自利利人 温暖世间
—— “惜福别院”念佛堂居士往生纪实
梦想凝聚精神,精神照亮梦想。谈起佛经所讲的西方极乐世界,大多数人恐怕将信将疑,甚至认为那是虚无缥缈的妄想。可是古往今来,无论经典文献,还是稗官野史,念佛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,不仅仅有高僧大德,精进虔诚的普通信徒也不在少数。退一步说,抛开极乐世界实有与否的问题,我们依然相信,一个信仰佛教,特别是至诚念佛的人,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愿望从来未曾消退过。
而从世俗的眼光来看,一个人在临死之际,没有痛苦,没有烦恼,安静祥和的渡过人生最后的时光,也是莫大的福气,何况在这个时候,伴随的是同伴真诚的助念,和温暖安谧的环境。这些,从曹王禅寺惜福别院念佛堂,得到了很好的注解:“惜福别院”是依据佛教的传统和习俗设立的一个念佛了脱生死的场所,居士们遵守念佛堂的规约,勤进修持,过着安详平静的宗教生活。
世事无常,谁也无法抵挡死亡的到来,惜福别院多住高龄老人,虽朝夕相处,终有离散的一天。让人感叹的是,这里的离别不仅没有给惜福别院笼罩悲伤的气氛,老居士的平静往生却给大家上了一堂生动的佛学课,使大家受到了启发和感动。
临终嘱咐
詹云中居士,浙江富阳人,生于1935年,7岁丧父,由寡母带大。毕业于上海戏曲学校,就职于上海舞蹈学校武术老师直至退休。1999年皈依佛教,茹素十余年,常奔走于寺庙,供奉三宝,培福修行。居士身患高血压、心脏病,2005年动了一次大手术,主治医生劝他开荤养身,他不改初衷,坚持素食,结果身体反而复原得更快,令人大跌眼镜,赞叹不已。
2010年12月2日,居士安详往生,呈吉祥卧。曹王禅寺的法师和惜福别院的常住一起,轮班昼夜念佛,直至檀香水沐浴更衣,居士头顶还有热气冲出。他走得非常安详,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。在火化场送灵的时候,没有哀乐、悼词,只有佛号伴着他。火化后出了很多舍利花,还有一颗舍利子。走的前一天,惜福别院往生堂刚大扫除完,他笑着对大家讲:“你们别太累了,悠着点。”想不到这一切是为他准备的。
死而复生
刘必清居士,江苏射阳人,生于1926年。10岁左右染上瘟疫,兄妹五人死了三位,她在其中。尸体要在家里停放的第二天,有出家法师路过,看到家中情形,指着她说:“她跟佛有缘!”,并说她还有救。家人给她灌姜汤,许久,她居然起死回生。从此以后,她一心向佛,终身未嫁,茹素一辈子,信仰虔诚。居士一生做佛事,家中设有佛堂,念佛不断;改革开放,寺院恢复的初期,她与几位莲友发心,全力供养三宝。居士身体健康状况很差,一生受病痛折磨,毫无苦言。
2011年1月11日,早课时候,她突然感觉不舒服,站不住,坐在地上。送往医院,查出脑出血,医生给出了救活希望不大的结论。居士一生的愿望就是要在寺院往生,不要在医院阴冷的病房去世。家属不忍她在医院太平间受苦,遵守了居士的遗嘱,送回惜福别院。在往生堂里,刘居士的面容非常安详,就象回到了家,嘴里不停的念着佛号。法师和居士为她助念,到下午3时,她吐出了最后一口气,安静的往生。在助念24小时之后,用檀香水沐浴,火化之后出现了很多美丽舍利花。
意外奇迹
劳士中居士,1930年生,浙江嵊县人。医学院西医毕业,因错划成右派,在白茅岭接受劳动改造,不幸患了精神分裂症,失去记忆。从白茅岭出来时,家人千方百计的医治,也没有治好,于是父母天天念《金刚经》,拜佛回向给他。两年之后的一天,他在二楼晒太阳,不小心从阳台上摔下来。这一跤不仅毫发无损,而且头脑清醒了,居然精神病也好了,前因后果也都记起来了。
恢复之后,他回到街道生产组工作。每天工作之余拼命的读医书,学中医。父母劝他不要学了,他坚定地说:“不,我要做医生,救死扶伤,为众生服务”。他坚持不懈,日以继夜,很多时候没有实验器材,他就在自己身上扎针做实验。右派平反后,他重新分配到医院,从普通医生做起一直做到主治医生,全心全意地为病人服务,不计报酬。退休之后更是全力以赴,在各寺院、居士林、社会上,为众生义务看病。
2011年1月15日,那是整个冬季上海最冷的一天,一辆救护车突然开到了惜福别院门口。救护车里的人是劳居士,在被送进往生堂的时候,他一直脸带笑容,就像回到久违的家一样,居士们对他说:“劳医生,你已经到了往生堂了,快点念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会接引你去的。”他头点点,开始吐出断断续续的佛号,到凌晨4时,当引罄响起,老居士宁静的睡着了,安详往生。
在这里逝去的三位老人,都是虔诚的佛教徒,都用平凡的人生来书写对佛法三宝的情意,他们安静地离去,同样是精彩的,因为在人世间,他们最后留下的都是笑容!身处其中的法师和居士,从他们的身上受到一种生命安详的感动,对死亡的坦然,让大家也生起了信心和希望。
如果将佛法束之高阁,而不能在现实生活中给人们带来实际的用途,那么它也就失去本身所具有的旺盛的生命力;只有当芸芸众生在日常细微中,都能够感受、体味到佛陀所说的教义,并且愿意为之努力付出,那么才能说是真正的渡众生,为大众谋福田。
每当晚课结束后,阳光从念佛堂的玻璃窗直射进来,散洒在佛龛、香台上、法师的袈裟上,余辉荡漾。这个时候,居士们排班出来,个个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,口中依旧不断念诵者佛号,虽然有的略显蹒跚,但是无论如何,你也看不出他们都已年逾古稀,反而被他们所表现出的欢喜所感染,不免为之赞叹。这幅快乐的模样,是佛法的慈悲,还是居士的虔敬,或者两者兼有之!